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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7章 番外篇·商绾季存② (第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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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姐,我没事,我的腿不严重,只是扭了一下而已,马上可以下地了。”

我怕陈婼对我有看法,赶紧迎合道。

陈婼握住了我的手,对我说,“我知道季存脾气不好,你呢,有时候让让他,他就像个孩子,别和他闹脾气……他知道你出车祸以后,第一时间买了特别多东西,自己还不好意思送过来,喊我一并给你。”

说着又把桌子上的礼物往我这里推了推,我张大了嘴巴,指指自己,“给我的?季存买的?”

季存脖子一梗,“我和陈婼说了你不乐意做我的助理了,离家出走了,所以陈婼让我过来把你哄回来。”

你这根本就是偷换概念吧!明明是你自己把我逼走的!明明是我俩决裂了!

但是很多话对着季存我敢说,对着陈婼我不敢说。

我只能顺着陈婼的台词往下接,笑容和季存一样牵强,“没有,也就是最近有了点小摩擦……”

陈婼立刻安慰我,“你和他有摩擦,怎么能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呢?怎么能喝多呢?多危险啊绾绾,下次季存要是再给你甩脸色,你告诉我,我替你收拾他。”

我脑门上出现了三个问号,“什么喝酒?我没喝酒啊……”

陈婼被我这个问话问得有点愣,季存一下子站起来打断我们,随后推着陈婼往外走,“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以后不凶商绾了,你别跟我妈似的操心,快点回去吧……”

“诶季存,你别像个小孩子一样,我还想和绾绾多聊会……”

“她会回来上班的你别担心,好了你回去吧,拜拜。”

一路把陈婼连推带挤地推出了病房,季存关上门,看着房间里的我们,一时之间气氛沉默。

随后我道,“你到底是怎么和陈婼说的?”

“说你因为跟我吵架喝酒了跑出去了所以车祸了。”

季存连编借口都懒得编了,陈婼一走就恢复了原来的脸色,在边上跟个大爷似的哐当一下坐下,随后抬头看我,“怎么?你还想和陈婼实话实说?说你因为慕暖跟我决裂,然后为了找到慕暖的黑料,不惜用自己的脸去接她的巴掌?”

我红了眼,可是钟让也沉默地看着这一切,我不能暴露出自己的脆弱。

我干脆抬头看天花板,随后闭上眼,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我明白了。”

季存坐在那里挑了挑眉。

我继续道,“我明白是谁派人开车追我了。是慕暖。”

季存一下子变了脸色。

“不然的话,你为什么要拿陈婼出来挡住我所有的话语?为什么还要故意编一个假的事实来骗陈婼?表面上看似是在提醒我没办法和陈婼说出我跟你决裂的实情,事实上是为了能够堵住从我嘴巴里说出来慕暖——你知道了这是慕暖干的事情吧?”

季存盯住我,那锋利的视线几乎能一刀一刀把我的脸割开。

随后男人倏地笑了,对我道,“不算太傻。”

我握紧了手指,随后又转身看了一眼钟让。

钟让目睹了这一切,然而面无表情,季存坐在那里看样子一时半会不会走,我对钟让说,“你……是来看我的吗?还是在等吴默醒?”

钟让弥烟冷笑,“当然是等吴默醒,顺路来看看你。”

一个两个都不会好好说话。

我只能自己一个人躺下去,腿还吊着,随后就看见季存坐在靠窗的旁边,钟让坐在两张床中间的过道上,然后他们两个的眼神通过我无声地对视交流,我将自己缩得更小,结果季存和钟让两个人眼神更狠了。

我说,“你俩在这儿干瞪眼吧,我起床出院行不行……”

季存和钟让一人伸出一只手来把我摁住,然后同时对我说,“不行。”

说完两个人又是一顿眼神厮杀,我只能用被子把自己的脸盖住,直到后来钟让接了一个电话出去谈事情,季存才伸手把我从被子拉出来。

我喘了口气,季存看着我,“怎么了,这么紧张?钟让一在你就紧张?你见我怎么就没那么尊敬?”

我说,“我又不喜欢你,我紧张什么?”

季存卡壳了。

我说,“不过你们刚才……挺像高中时候的。”

当年海城有两大贵族重点高中,一个是弘川学府,一个是私立南高,这两所学校相爱相杀已经超过了六十个年头,就跟清华北大似的,不仅学费昂贵,里面的各种设施也是超出一般的教育机构一大截。

有钱人也是打破脑袋想把自己小孩往里塞。

我和季存就考到了弘川学府,那一年私立南高的录取分数比弘川学府高了零点五分,就是这零点五分,让我和钟让拉开了距离。

钟让以优越的成绩进入了私立南高,高二成为了学生会长,听说在学校里一呼百应。

就跟季存在我们学校一样。

两所高中一直都互相竞争,自然而然两所高中的学生会长也是互相竞争,季存看上了南高的慕暖,钟让和弘川的陆曼谈恋爱,用我们当年的话来说就是互相文化输出,不过——这些竞争里,都没有我的戏份。

我就是一小粉丝,每次在钟让来我们学校交流学术的时候偷偷跟在后面看。

季存把我拉进了学生会做文艺部部长,于是每次联欢晚会我都能和钟让见面,看见他意气风发的眉目,我偶尔也会想着,就这么在暗地里看着他,也挺好的。

只是这样的暗恋,在高二的时候一次两所学校联名的校运会上……被打破了。

我的情书被钟让当着所有人面的大声朗读而出,虽然他没有捅破是谁送的,只是读了一遍内容。但是这已经足够耻辱,我听见耳边有人耻笑,说肉麻,说矫情,说不要脸,每一句评论都能压垮我。

我哭了。

在离开那个教室以后,躲在操场升旗台下的角落里哭。

后来有人喊了我一声,我抬头,看见升旗台上有个少年逆光站着,风吹来,斑驳的树影罩在他脸上,他眉眼桀骜地盯着我,“哟,在这伤心呢?”

我擦了一把眼泪,“关你什么事。”

“一会要拉拉队比拼了,文艺部部长。”

季存直接从升旗台上跳下来,在我眼前干脆利落地翻身而下,落地的瞬间扑起些许尘土。

他说,“喂,慕暖在对面啦啦队里,你可别被她比下去,那我怎么追她,面子都挂不住。”

我气急了,“我不干了,我撂担子了!”

“被钟让说两句就撂担子啊。”

季存上前,似乎对于我的难过熟视无睹,他将我逼近角落里,“那以后还有更苦的呢,你是不是不要做人了?”

以后还有更苦的呢。

穿越冗长的回忆,这双眼睛此时此刻就如同当年,他注视着我,和过往那些岁月里的季存一模一样。

季存从没吃过苦头,他比常人有钱,也比常人聪明,那份桀骜的戾气从未被打磨过,愈发地嚣张跋扈。

他盯着我说,“我和钟让,令你想起了高中?”

我点点头,“刚才你们眼神对视的时候,有那么点儿像。”

“挺会往你脸上贴金的。”

季存弹了弹我的脑门,力道不小,我捂着额头嘶了一声,“干什么!”

“让你从回忆里清醒一下。”

季存对我说,“我和钟让都已经不是高中时候的那个傻小子了。”

这话让我恍惚了一下,随后我低头轻声说,“我也不是高中时候的那个富家千金了。”

世事无常。

季存倒是拿起一边陈婼之前带来的水果礼盒,直接开始剥了一只香蕉,旁若无人地咬了一口,咽下去后对我说,“行李呢?”

我说,“都……在吴默车里。”

“车子烧坏了。”

季存干脆利落地回答我,可能还带着一点幸灾乐祸,“那估计,你这些衣服怕是没有了。”

化妆品,名贵的衣服,还有很多我平时生活需要的小物品,都怕是烧成了灰。

除了我自己一直带在身上的手机和钱包,行李箱里的一切都已经回不来了。

那些保留着我我两年前的痕迹的东西,终于也彻底被抹消了。

我觉得有点心痛,不仅仅是贵重物品没了,更觉得……两年前的商绾也没了。所有的一切终于被一场车祸摧毁了,我只剩下了一个空壳,一个孤零零存在于现在的,没有过去的空壳。

季存道,“怎么表情跟死了丈夫守活寡似的?不是给你钱了吗,翻着倍买回来不就好了。”

我抓紧了床单没说话,后来抬头,视线盯住季存的脸,“是慕暖造成的这一切……你没有任何想对我解释的吗?”

季存拿着香蕉一怔,随后扯了扯嘴角道,“你想我怎么做?是你自己想要得到慕暖的黑料,偷鸡不成蚀把米而已。商绾,你还是命大,要不然没准现在都死了,还能这样狼心狗肺跟我算账?”

狼心狗肺,我狼心狗肺?

我几乎要笑出声来,随后道,“那你还不是想跟我用各自的把柄交换条件么?我们俩没什么区别。”

他用高额的违约金来堵住我的嘴,好让我不把慕暖当众打人的黑料爆出去,然后再花高价买下小月亮那边的慕暖怀孕的消息,为了一个慕暖——季存还真是舍得下血本,无所不用其极。

季存没多说别的,隔了好久才道,“或许是吧。都挺不要脸的。”

他居然还承认了。

我闭上眼睛。

拿他没有任何办法。

季存继续道,“等你腿好了就赶紧回来上班,老子不想再新招一个没能耐的助理。”

这话说得我多有能耐似的,我说,“你分明是没找到下一个接盘侠。”

季存眉梢一挑,“是啊,我脾气差,圈子里的人都怕我。”

“你还知道你脾气差……”

“你们关系挺好的?”

钟让在外面解决完了事情,随后拿着手机走进来,漫不经心地瞟了我们一眼。

我浑身像是打了个哆嗦,一下子从床上卧起,不知道在心虚解释什么,对着钟让道,“没有,就是在和季存说之后的事情……”

季存慢条斯理笑着,“还用说?赶紧回来上班行么,你不回来,陈婼就要扒了我一层皮。”

这话说的太过暧昧,我绝对有理由相信季存是故意在钟让面前这么说的。

这话刚落,钟让的表情就变得无比奇怪,随后他轻嘲道,“本事不小。”

指的是我。

季存依旧在旁边吃香蕉吃得乐呵,他这人就喜欢火上浇油,看着我面对钟让束手无策,就特别欢喜。

后来吴默悠悠转醒,钟让赶过去询问吴默现在的情况,吴默哑着嗓子说,“还行……”

他又道,“商小姐呢?”

我冲他挥挥手,“我没事,脚扭了一下,扭得不严重。”

吴默这才松了口气,随后钟让站在他面前,问道,“记下车牌号了吗?”

吴默点点头,“不过,应该是个套牌。”

“你问问季存就都知道了。”

钟让看了季存一眼,“之前听到商绾说是慕暖干的,季存,这事儿是真的么?”

季存总算换了表情,随后道,“你要替商绾跟我算账?”

“商绾怎么样,碍不着我什么,主要是,你的慕暖,伤到了我的管家。”

钟让这话说得振振有词,季存也笑得无所畏惧,他不用担心钟让会拿着个来威胁他,毕竟他们两个之间还有别的可以解决的办法——“那么吴默的所有治疗住院费用我来负责好了。”

钟让依旧睨着季存。

季存啧了一声,“知道了知道了,安排你跟我爸吃顿饭行不行!”

钟让笑得了然,“季少聪明人啊。”

季存仰着下巴,“跟我爸打仗你还是悠着点吧,没我那么好说话。”

钟让丢了一根烟给季存,随后上去和季存击了个掌,“感谢铺路。”

季存道,“滚。”

能这样直截了当利用自己管家助理出车祸的人,到底心有多冷呢?

我猜不透钟让冷漠的眼神深处到底有着怎样深沉的城府,只是这一刻,我竟觉得有些无法直视钟让了。

他能这样迅速变换表情和我们相处,哪怕从伤口处,也要获得那些利益。

我还是这样沉默,季存和钟让之间互相交换,我也没有插话的余地,我发现兜了一个大圈子,我还是什么都没得到。

季存随便伸伸手指头,就能把我捏死,小月亮和江铃儿只能干看着,任何反抗都不过是……螳臂当车。

后来钟让把我的病房挪了出去,直接把我拉到了过道里挂盐水,这种屈辱的事情让我红了眼睛,我说,“你凭什么——”

“因为你没付钱。”

钟让轻飘飘一句话就直接把我钉死在墙上,“所以,乖乖住医院过道吧。”

说完这话,他刷的一下关上了门。

我死死攥着被子,整个人被钟让这话给说得如同当头一棒,耳边还在嗡嗡作响。

“真惨啊,估计是没钱被赶出来了……”

“医院也不是白给你住的呀,人医生救死扶伤,怎么能不出钱呢?”

“看着好好一大姑娘,不会是个老赖吧?”

季存上了个厕所,双手插兜走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边上路人一边议论纷纷一边对着我指指点点走过去。

而我,和病床一起待在过道里,低着头,肩膀颤抖着。

季存愣住了。

“你怎么在这里?”

他指了指里面,“病房不是在里面吗?”

我没说话,眼眶微红,已经不想再解释什么。

他明白了。

随后又道,“我不是给你钱了吗?”

我依旧攥着拳头没说话。

“哑巴了啊?”季存来火了,“被钟让欺负就这么开心呢?老子没少给你钱吧?好歹也有几万了——”

我终于扯开嗓子吼了一声,“钱我都打给商闻了!”

季存表情一顿。

从我嘴巴里听见这个名字,季存随后表情不明地重复了一遍,“商闻?”

他道,“是你那个永远都处在叛逆期的弟弟吗?”

我说,“商闻还小……”

“你把所有的一切都给他打量了。”季存凑近了我的脸,说话的时候,呼吸都可以喷洒在我脸上,“你没想过给自己留退路吗,商绾?还是说你根本就不想活下去,只是为了还没成年的商闻,拖着自己在努力做人。”

我呼吸急促,没说别的,只是眼底那些慌乱的情绪暴露了自己的所有想法。季存直接推了一把我的病床,带着病床下面的滚轮直接抓着我在过道里走。

我拍打着病床,“你干嘛呢……发什么神经……”

季存对我说,“给你去付钱啊傻子。”

我睁了睁眼睛,“你会替我……付钱?”

“五分利。”

季存转过身来冲我张开五个手指,“就这个数!”

我直接躺回了床上,随后看着头顶伴随着季存推床铺导致一直晃动着的葡萄糖袋子,感觉人都有点恍惚。

我就这么做展览似的被季存一路直接拉到了一楼大厅,随后他长手长脚往前台那么一靠——“给我搞个VIP病房。”

“……”

这话说的像是在五星级大酒店开总统套房似的。

我一眼错愕的看着季存就这么给我把病床的房间开好了,一路上不可置信地看着路人对着我围观拍照,季存脸上戴了个口罩,“没事的,放心,就你这样还上不了热搜。”

我说,“那你上热搜怎么办?”

季存眼睛一亮,“那对我来说不是特别好么?”

我再次躺下。

二十分钟后,我们到了第二栋住院楼,季存上去的时候一路都有护士给他领路,最后进门,门一开——首先出现的是一台沙发和一架液晶电视。

这是一间套房。

随后季存进去,“嗯,这儿有wifi吗?”

“有独立wifi的先生。”

我被推进去后又转了个弯才到了里面,目瞪口呆地看着里面的设施,季存吹了声口哨,“我下次拍戏来医院住多舒服啊。”

“……”暴发户的脑回路就是不一样啊。

******

吴默躺在床上,拿着iPad,随后哑着嗓子道,“钟少,季存给商小姐开了一间独立的VIP病房……”

钟让背影顿了顿,他沉默了一会,才道,“随他去。”

随他去三个字,钟让说出来的时候口气自是无所谓,却在悄然中手指一根一根收紧。

季存这是故意做给他看的,他当然知道。

有关于商绾的一切,季存都是故意的,从刚才进了病房开始,他的所作所为,就都是演戏。

钟让想到这里,就冷笑了几声。

季存想要达到什么目的,其实很明显。想让商绾爱上他。

可是若是她爱上他,对他而言又有什么好处呢?钟让眼里划过一丝深沉,季存爱的分明是慕暖。

脑子里闪过去什么念头,紧跟着男人缓缓咧嘴笑了笑,最后他转身,对着床上的吴默道,“给你一个月的休假时间,顺便这一个月里,给我查一查慕暖在国外都干了些什么。”

“是。”

******

我被季存安排在了高级病房以后,吃喝拉撒都是最好的待遇,他最近空了,拍完一个广告就暂时闲了下来,整天往我病房跑。

要不是经常听见他冷嘲热讽我,我都怀疑季存是不是看上我了。

养伤期间我问他一次,“你是不是怕我回去跟你鱼死网破,然后把慕暖的事情捅出来,就现在先对我好点儿?”

季存翻了个白眼,漂亮的脸上挂满了冷漠,“你宫心计看多了吧?”

我一噎。

就听见季存道,“不过还真是这样,先把你的嘴堵住了,回头你敢发什么新闻,我就赶通告写你个不知好歹狼心狗肺的玩意儿。”

“……”就知道这人不安好心,所有的行为都是别有深意。

季存对我的好有些越了界,这甚至让我开始防备季存,我总觉得他这么做像是给谁看的,给钟让?

这天晚上季存照例过来看我,我皱着眉头看他一路进门,季存道,“什么眼神?”

我说,“你最近很不正常。”

季存原本在笑的,这个时候嘴角一装。

他也知道我清楚他在演戏,但是我们都没说穿,季存需要个人配合他这么演下去,我配合就是了。

可是现在,季存出现在我眼里的殷勤程度,已经超出了我所能接受的范畴。

直到他缓缓而来,在我床边坐下,我才发现他手里另外拎着一个袋子。

里面放着好多罐装的啤酒,季存一听一听拎出来,统统放在了我病床旁边的桌子上。

我一下子明白了季存这些天为什么会这么反常。

季存不动声色地拉开了一听啤酒,沉默地直接仰头喝下,喉结上下滚动的时候,我看见男人垂着眼睛,酒精液体淌过他的喉咙,他直接喝空了大半瓶,易拉罐被他捏的变形发出躁耳的声音,他才放下,狠狠喘了口气。

我愣住了。

季存哑着嗓子道,“慕暖把孩子打了。”

我更加呆愣。

季存死死攥着手里的易拉罐,“可是根本还没确定到底是谁的。”

我有些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随后道,“你,还在想慕暖的孩子有可能是你的?”

季存难过是因为慕暖一言不发直接把孩子打了,而这个可能,有可能是马强的,还有可能……是季存的。

季存和慕暖发生过关系,在慕暖跟马强好的同时。

我觉得这实在是太过罕见,季存这么高傲的人,愿意做这种事情?

可是现在我把目光放在了季存一张冷漠又隐忍的脸上的时候,忽然间又觉得,有什么不可能呢?

爱,让人不知好歹。

我不知道怎么说话,懂得了季存现在对我的行为,原来是一种发泄,一种报复,慕暖不会在意,他哪怕对我再暧昧,都不过是别人眼里的跳梁小丑。

原来季存也会有这样败落的时候,哪怕他一直是个王者,也终究会败给女人。

季存喝了酒又将易拉罐随便一甩,直接隔着老远丢进了垃圾桶里,我恍惚中如同看见了少年时期他在远程投篮一般,随后我用我仅剩下的一点善心道,“你不觉得不值得吗?”

季存反问我,“你不觉得你不值得吗?”

得了,大家都一样,也没有谁比谁高贵了。我心疼他做什么?我高兴地鼓掌都来不及。

房间里陷入一阵死一样的沉默,沉默中我看见季存那张漂亮又麻木无情的脸,才惊觉他眼神深处那么寂寞。

寂寞到,跟我一模一样。

我只能无奈地说,“这算什么,两个备胎的人背地里一起诉苦吗?”

季存伸手狠狠推开我,“滚蛋,我和你不一样。”

从身份上来说,他比我光鲜亮丽很多。

可是如此光鲜亮丽的他,也有爱而不得的时候,就比我更加可怜了。

我脑子里就想起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看过的一段话——

站在人生的角度上,我们几乎所有人都是是在五十步笑百步的。这很可悲。

可如果一百步那个傻,逼是你。我真的他妈忍不住笑啊。

我干脆说,“季存,差不多得了。”

季存红着眼犀利讽刺我,“我可还没落魄到要被你说教。”

“落魄到要喜当爹而已。”我耸耸肩膀,“可惜了,慕暖打掉了,不然这世界上又多了个不清不楚的孩子,还跟你姓呢。”

“商绾。”

季存毫不犹豫伸手扼住我的喉咙,我甚至相信下一秒他就能把我掐死,“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知道了很多内幕,所以很了不起?”

“知道内幕没什么了不起的。”我直勾勾盯着季存的眼睛,而后倏地笑了,“能瞧见你痛苦,才是了不起的。”

不仅了不起,我还觉得畅快。

季存没说话,后来直接拿了另外几听放在我这里的啤酒,随后他哐当一下在我床边直接坐下,我道,“这是我的病床。”

季存眼神一凛,“钱谁付的?”

我不说话了。

他今天看来的确是心情不好,估计慕暖打胎的事情对他来说刺激不小。

当初娱乐圈不是还有一对因为演戏合作后来弄假成真上床的情侣,二字女星三字男星。

结果女方有家庭,和那个男艺人在一块等于是出轨,后来怀孕了把胎打了,气得那个小鲜肉半夜出去飙车还不小心闹上了头条。

现在想来,或许爱情最让人上瘾的就是那种不顾一切的冲动,在名为冲动的爱情的借口下,多么肮脏的行为都可以变得容易被人谅解。

季存和慕暖也是。

我和钟让……算了吧,我们之间根本没有爱情,可能只有新仇旧账。

季存一直在我房间里待到了深夜,我也懒得管了,到后来陈婼打电话,问我季存在哪,大家找不到他了,我坦白说,在我病房里。

对面陈婼顿了顿,才道,“我们的人现在过来接他,他半夜出入医院被人拍到了。绾绾,后续的公关你们负责应对一下。”

我吓了一跳,“季存他——”

记起来了,这次季存来的时候并没有带口罩。

一股寒意从我脚底窜起,对面陈婼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对我说,“不要怕,你的信息还暂时没人泄露出去,主要是写季存深夜去医院,外界会猜测他得了什么病,这对季存来说也是一种影响……”

我深呼吸一口气,“我知道了,陈姐你们多久到?”

“半小时。”

其实陈婼早就知道了吧,打电话问我,也不过是试探我。

我道,“好,那我把他留在医院里等你们来接。”

陈婼又在那里嘱咐我几句,随后就挂了电话,我看着坐在我床边弓着背的男人,迎着夜色,他的背影被月光描了一层凉薄的边。

我说,“陈婼等下来了。”

季存抬头看我,醉意朦胧的眼里,倒映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我,“为什么要告诉陈婼?”

我道,“为什么不能?她才算是你整个团队的老大……”

可是我话音还未落,季存就直接冲我扑了上来,我之前吊的针早已结束,现在就处于躺在床上休养阶段,他毫无顾忌直接翻身上床把我压住,我要尖叫的时候,被他直接伸手盖住了嘴巴。

季存说,“叫出去,让人围观?”

我眼底有惊恐在剧烈颤抖。

季存满意地咧嘴笑了,猩红的瞳仁深处有我看不懂的但是令我恐惧的情绪在逐渐蔓延上来。

我道,“你喝多了。”

季存俯身,伸出舌头在我的脖子上轻轻地舔了一下,就这么一勾,将我全身所有的感官都勾了起来。

季存道,“我喝没喝多,你来试试不就知道了?”

季存挤入我被迫分开的大腿间,身体传来滚烫的触觉让我根本无法招架,我想反抗,可是,该死的,疯了,我的手不听控制了。

季存低低笑着,“我过得不好,自然也见不得你比我舒服。”

尤其是我用一种旁观者的眼神看着他的时候。

我没说话,季存已然扯开了我的领口,我说,“你到底想强迫我干什么——”

“我要是想上你,还轮得到你反抗?”季存笑得极端漂亮,“我要是想上你,随随便便一根手指摁着你都能把你强了,你高中早就被我玩腻了,还等到现在?商绾,我就是来给你个教训,逞口舌之快早晚要付出代价,别以为我真的不敢动你——”

话音未落,门口有人推门进来。

我在错愕中抬头,看见了钟让那张在分秒间变作暴怒的脸。

我和季存都纷纷一惊,同时扭头看向门外,我以为是陈婼的人来了,心想着那估计得完蛋,可是发现来人是钟让。

……那估计更完蛋。

钟让单手插兜站在那里,眯眼冲我俩笑,“干嘛呢?病房里也憋不住啊?”

季存没说话,但是他贴我那么近,转头的时候,擦着我的脸过去,目光里似乎还带着很多深沉的情绪。

随后,他维持着压着我的姿势,看了门口的钟让几秒,又将头转过来凑近我,在我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他想做什么的时候,季存的唇就这么直接贴了上来。

我脑子里轰的一声炸响,瞪大了眼睛,要不是腿扭了,我现在能一脚把他踹下去。

这是我第一次如此仓皇地和季存接吻,可是在那之前,我根本没想过,我跟季存……他……

疯了。

我用手狠狠推开他,季存眼底还是红着的,随后钟让走上来,我毫无防备的时候,季存伸手捏住了我的下巴。

钟让走过来,一把捏住了季存的后颈衣领,季存没说话,随后反手推开了他。

我躺在床上一脸受到惊吓的样子,季存转身从床沿边上站起来,看了钟让一眼。

桀骜的眉眼里带着些许我看不懂的意味,直到季存说,“你拽我干什么?”

这人要不要脸?

钟让的表情特别冷,“在干什么?”

季存舔了一圈嘴唇,随后又坐到我床边,伸手直接把我捞起来,这一幕像是故意做给钟让看的一样,对他说,“和我的助理,一块喝酒,谈人生。”

谈人生。

我没敢说话接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梗。

“包括让我看你们接吻吗?”钟让眯眼笑了,随后把视线投过来,“商绾,我该夸你什么好?”

我没说话,想抬头,却被季存摁着脑袋,季存说,“没什么,我和助理之前一直都这样,钟让你不必太担心。”

他这句话好像话里有话。

钟让单手插兜站在那里好一会,隔了许久他将东西猛地往我床上一抛,随后转身就走。

走的时候背绷得笔直。

我愣住了,见他走了,季存才松开我,随后我上前,看见了他丢过来的是一袋药。

消炎的,还有治跌打损伤的喷雾。

季存吹了声口哨,脸上还有点红,衬得他比女人还要漂亮,他托着下巴看我,“钟让是特意来给你送药的?”

“你知道?”我忽然间想明白了,“你知道钟让要来,所以故意让他看见……”

季存耸耸肩膀,“我原本不想的,可是谁让他跟踪我。怕什么?怕捉到我和你的奸?那不如真实上演一场给他看看。从我进医院的时候,我就察觉到有人跟在我后面了。”

明星的反追踪能力还真不是盖的。

我擦了擦自己的嘴,“你让我觉得恶心。”

季存见我这样抗拒他,倒也不生气,只是拉着薄唇凉凉地笑,“我不是说了么?我过得不好,你自然也别想舒舒服服。”

我咬牙切齿,“钟让已经很深刻误会了我和你之间的关系。”

“那又怎么样。”

季存满不在乎地又拉开了一罐新的罐装啤酒,“你被世人误会得多了去了,什么难听的名声没有背过?”

心头一刺,我攥紧了床单,随后道,“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走?等下陈婼要来接你。”

“她来接我了,我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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