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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轻轻的摇头,“别说这些了,药方你都记了吗。”
“记了。”
妈妈点头拿过一个本,写的字都是歪七扭八,可见妈妈当时的手抖成什么样,“说真的,幸亏米雪进来了,不然我真是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我很认真的看着那些要找的‘药’,逐一跟脑子里的东西对照着,其实是能记住的,只是没经验,还有点没自信,不知道会记得这么清楚,“对的,就是这些……”
妈妈有些担心的看着自己的本子,“可是这些东西都上哪找啊,蛇胆泥鳅好弄,可还有蚂蝗,蚂蝗城里哪有啊,这个什么狗脑,还有毒蜘蛛,铁蝎子,蜈蚣渣……”
“我弄,你别担心。”
我淡淡的应着,泥鳅是活吃的,和蚂蝗是吸毒血的,至于蛇胆还有蜘蛛是要磨碎内服的,这个同时进行有以毒攻毒的用处,至于狗脑,是最后吃的,补身的,看药方就能看出来,都不是无中生有的,破,排,补,哪步都不差。
抬眼看了看妈妈,我扯着嘴角笑了笑,“我饿了,能给我弄点东西吃吗。”
妈妈随即起身,慌张的应着,“行,我现在就去给你做吃的!!”
等她走到门口,还特意回头看向我,“葆四,其实妈妈很自私,对不起啊,昨晚我心情很复杂,说真的,我怕你有事,可又很矛盾,怕我这个东西破不了……不过,还是要谢谢你,真的谢谢……”
我还是笑,很安慰的笑,“别说这些了,结果不是好的么。”
妈妈很有感触,轻轻叹了口气,点点头,去厨房给我弄吃的了。
我继续看向药方,其实我没想到妈妈会说她自己自私,我理解她的心情,矛盾是肯定的了,既然活着,就不想死,可对她来讲,漂亮,也同样重要,不是吗。
这些我遭下的罪,其实,也都是为了保住她的美,让时光温柔以待。
我不乐意多想这些,把妈妈支出去的唯一目的就是想一个人过滤脑子里的药引子,这个,才是难办的。
“十克伤情泪加……靠!”
单手扶住额头,想起秦森说过的变态,的确是够变态的了,那些个毒蜘蛛啥的我一点都不闹心,最起码是能弄到的,可是这个药引子都什么玩意儿啊!
十克伤情泪首先谁能给我解释一下是什么东西,是情感被伤害后流下的眼泪吗,难不成谁在大街上哭我还得去问问,你是为什么哭啊,是不是被谁给抛弃了?呀!那太好了,来,给我哭个十克的!
你大爷的,我容易被殴啊我!
沉了沉心绪,这个我就不说啥了,后面的那个配着的呢,变态的我都没地儿说理!
各种无语的闭眼开口,“十克伤情泪加有情男女心尖血,要求此男女皆为朗硬命格,取心头之血,各为五十克数,以泪汇聚成阴,此二物可以毒攻毒,针刺与背,刻六字真言,或与背颈针刺镇字,方能破美人身法,永镇与身,你妈的……”
我真的想骂人,变态不啊,你说有情人的心尖血就算了,还得男女一家五十克,也就是一瓶500毫升的矿泉水各来十分之一呗,那不是几滴的事儿啊。
怎么不直接说抽个200CC呢,这我还能好办点儿,直接找对这样的男女忽悠他们去献血得了!!
紧了紧眉,六字真言我倒是知道,刺那个倒是对劲儿,得一切福寿,无尽辨才,会具有无比威猛能力,消除时间灾难,去一切病痛,等等超生啊子孙受益什么的,当然,我要是嫌刺那个麻烦直接刺一个镇字就行了!
这都不是事儿啊,关键麻烦的是命格朗硬男女,还得心尖血,还得是有情……
脑子里‘叮’~的一声,我撑着胳膊坐起来,“找陆沛?”
我是命格硬的啊,他也命格硬,然后正好,取我和他的血,就是这个有情,得什么情,友情,亲情,关系好点?
锤了锤头,关键血也太多了啊,就他那样的,贼拉能算账,我要是挤出来个把滴的忽悠忽悠他还行,可得五十克啊,这怎么整啊,再说心尖血怎么抽啊,拿着大针管子照着心口扎?
那要是扎深了再给他扎出个心脏病弄挂了呢,我这事儿大了啊!
“这个还不如那个什么公猫尿呢!最起码不用跟人办事儿啊!”
尤其是我这事儿还是要去找陆沛办,跟他办事我头疼啊,相当于刚出了火海,这自己就拎着头就去刀山了!
“葆四,你自言自语什么呢,来,面条我给你下好了,吃点,来!”
我看着妈妈端过来来的挂面,心里还恶心了一下,“那个……妈,我一会儿再吃行吗,又不太想吃了……”
妈妈连连点头,“没事儿,你什么时候想吃我在给你下!这个就放着,软了就扔了,啊。”
我有些不好意思,“那你先去歇会儿吧,这些东西你给我点时间,撑死了,也就一个月,我肯定都能找到,啊,不是说我故意要找一个月的,这些东西得一样一样来,所以,太快的话,快不了。”
妈妈看着我的眼神透着一丝说不清楚的心疼,“葆四啊,不着急的,真的,你对我做的事我都看在眼里了,妈妈怎么还好意思催你呢,我知道,这些东西都不好找,没事,我勤着弄点消毒水,缠上纱布,闻不到什么味道。
再说,我是做死人工作的,面对的都是不会说话的,就是有点味,他们也不能发表意见,咱慢慢来,你先休息几天,缓好了,咱再弄我这个,啊。”
我点点头,感激她没在给我什么压力,“嗯,今晚你记着下楼找个十字路口把这些剩下的烧纸都烧了第一步就算完事儿了,后面的话就是到时候那个蚂蝗得活的让它们钻你的肉里,你还得生吞泥鳅,但是没事儿,你别怕,都是为了给你排毒的……”
妈妈垂着眼嗯了一声,“没事儿,我不怕,多难都是应该的。”
我咬了咬唇,“最后呢,等毒都攻完排完了,也服下补身的狗脑了,最最后一步,是要取心尖血,在你的背后刺上字,六字真言,或者是镇,你可以自己选。”
其实这个最后外刺的药引方子也很好理解的,外刺的貌似都是取得阳烈血,但是汇在一起就是极阴了,还有伤情泪也是阴的,妈妈的身体排毒补身之后也肯定偏阴,虚不受补,所以用这些阳转极阴的东西带,相当于让身体负负得正,就是东西变态,让我闹心。
“心尖血?”
妈妈有些惊讶的看我,“谁的啊。”
“啊,我的。”
我简明扼要,指了指自己,“要我的就行,只是,妈,你也懂点这些,我想问你,这个心尖血,你知道怎么弄么,是往我心口上抽血么。”
妈妈蹙眉,“多少啊要,你没让我记啊。”
“不多,够刺出字就行了,这个我还没来得急说,晕了么不是。”
妈妈哦了一声,“十指连心,指尖就是心尖的,葆四啊,用我自己的不行吗,你都吃了这么多苦了,妈妈不想你在……”
“没事儿!得用我的!这都最后一步了,不担心了,到时候咱这美人身就破了,妈,你就再也不用受着这个折磨了!”
我嘿嘿的笑着,指尖就是心尖,倒是那回事儿,可这看着简单了,在姓陆的手指头尖儿弄出50克的血也费劲吧,天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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