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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李德福喜忧参半。
这完全就是夜景煜一年前的语气，他不但忘了殷青璇，似乎也记不得苏采薇和那些秀女了。
皇后娘娘求仁得仁，可李德福总觉得，这对她未免太不公平了，单凭没了记忆，真的就能抹杀掉她存在的痕迹吗？
嘴上却干笑道：“奴才哪有那个胆子，奴才只是觉得皇上每日往返于御书房和承天殿之间，日子未免有些枯燥了。”
“朕每日都有处理不完的公事，哪有那闲工夫到处去走，少废话，莫要误了时辰。”
夜景煜整理了一下衣摆，人已迈步走出了承天殿。
帝撵之上，皇上面色淡淡，晨起的华光在他的线条明朗的脸上，沉稳冷毅，棱角分明，一双乌黑的眼眸微微眯起，尽展帝王的威仪。
李德福跟在他的身侧，忍不住抬眼打量，心中五味杂陈。
只盼着这些朝臣莫要在朝中提起宫宴之事，否则皇上必然会心生怀疑。
唉，皇后娘娘留给他的，可真是一道难解的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