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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圆连忙站起来，害怕眼眶里的眼泪就这样肆无忌惮地在所有人面前刷得往下流。
林安安点点头，将手机塞给方圆。
方圆却摆摆手：“还是放在你这里吧。”
她怕自己真的忍不住给墨锦程发短信解释。
夫人说得太对了，这些年她一直循规蹈矩，表现出很懂事的样子，可是这样也并没有得到任何的回报。
很懂事地孝敬父母，最后得到的却是母亲最致命的一击。
很懂事地没有将他们的婚事宣布出去，得到的却是安晴肆无忌惮地坐在本来应该属于自己的位置上。
很懂事地为站在国际舞台上，但是最后呢，会不会也是什么也没有得到？
她每走一步，都是悲伤的足迹。
也不知道是怎么就走到洗手间，方圆抬起头，看着镜子里有些失魂落魄的自己，纵使是站在灯光下，脸色还是苍白的。
唇也是苍白的。
颤颤巍巍抬起手，将掉落的头发轻轻地绾在耳后，方圆才发现自己的脸颊是冷的，像是从冰柜里捞出来的。
琉璃台上熠熠生辉的光芒，在一刻，似乎也变成冰冷到了极点的。
方圆缓缓地闭上眼睛，平复这一刻的心情。
所有的情愫，都在翻腾。
像是上蹿下跳的小丑。
无论她怎么深呼吸，都没有作用。
“干什么？下不去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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