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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他垂下头，低语道：“很难，基本上是不可能的。别说云梦溪是真人的思维和性格，即使是普通的特定npc，也都有自己的智慧和思维，即使能够给她们重新恢复数据，那也不可能是以前的那个人了。”
我半天没说话，抬眼看了看窗外，外面下起了雾，雾很薄，依稀可以看到这座城市的喧嚣。收回目光，我怔怔的看着他，目光少有的忐忑：“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他可能被我看的有些发毛，挠着头说道：“没办法了。谁也不知道游戏里的云梦溪死后她的思维数据飘去了哪里，强者游戏的数据库太庞大了，谁也没办法将强者的硬盘全盘扫描，即使是服务器自查，也只能检查一些主干部分，若是都检查一遍，那工程实在是太庞大了。”
我隐约赶脚有些不妙，盯着他的眼睛问道：“那，最终这些数据会去往哪里？你们总该知道吧？每天强者应该产生无数个这样那样的无用数据吧？他们最终会流向哪里？”
“如果无用的数据存在超过一个星期，主机就会自动将它们放逐到‘天堂’。”老雷苦涩的说。
天堂？那是什么？
“你也知道的，网络上的数据，无法彻底的删除！不管是谁，都做不到彻底的删除。这就好像佛家所说的，万物有像，它存在过，便有了数据，这个数据根本是不可逆的。如果想要彻底删除，那么除非能够时间倒流，让这段数据不曾出现过，显然，这是无法办到的！”
我点了点头，问：“天堂是什么？就像是我们电脑里的回收站吗？”
“天堂……”老雷眼角挑了挑，心有余悸的说：“天堂就相当于人类的监狱，不管却比监狱更加冷酷无情，更加残忍血腥罢了。那里没有规则，那里是所有有思维数据的噩梦！无论是多么复杂的编程，到了那里要么臣服，要么毁灭，没有第三条路可选。”
我讶然一惊：“主机就放任这种地方存在于它的身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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