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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两人意料的是，今天居然顾老爷子在，这可是那天事件发生后的第一次同桌。
顾老爷子看到恢复了理智的顾烻满意的点点头，“小烻，今天感觉如何？”
“爷爷，托了清越的福，已经好多了，”顾烻面对顾华宣时没有面对外人时的冷酷，平易的就如普通家庭里的晚辈，虽然笑容还是没有。
萧清越在后面耸耸肩，没去揭穿顾烻的谎言，顾烻的情况其实根本没变化，只是他暂时压制住而已，如果离了他，降头反噬，发作起来比那天更可怕。
“那就好，”顾华宣指了下桌上的菜，“吴婶一大早去超市买的菜，特意做了这桌全是你喜欢吃的。”
一眼看去，三个人八菜一汤，萧清越跟在后面喊了声，“顾司令。”
看到萧清越的时候，顾华宣的笑容没变，“清越吧？你和小烻是同学，按年龄也算是我孙子辈了，就和小烻一起喊我爷爷吧。”
这如果是对别人，能得到政坛金字塔上层的顾司令的肯定，那肯定是中了大奖，但对实际年龄已经两百多的萧清越来说……“顾爷爷。”
“恩，乖，”顾华宣更满意了，拍拍自己右手的座位，“来，坐这边，别拘束，就当在自己家一样。”
“好的，顾爷爷。”
萧清越和顾烻分坐顾华宣两侧，顾家没有互相夹菜的习惯，席间只顾老爷子问了萧清越一句“饭菜是否可口？”萧清越点了点头，“吴婶手艺很不错。”
“哈哈，想不到你和小烻的口味差不多，吴婶先前还在责怪自己没先问问你呢，”顾华宣越来越觉得萧清越这孩子很对自己胃口，学习好有礼貌知进退还能抑制住小烻体内的邪气，想到那天鸿睿大师的惨样就让他一阵心惊，他从来没见过那么邪门恐怖的一幕，那凭空出现的蛇缠上鸿睿的瞬间黑色的火焰冒起，邪门的让他现在都还不敢相信是真的。
一旁吃着饭的顾烻听到萧清越口味和自己一样时，莫名有点小高兴。
吃过饭，萧清越和顾烻两人在后院逛，房子并不大，至少比起顾父在外购置的别墅来说小多了，一个小小的池塘就占了大半面积，萧清越蹲在石头铺就的池边看着锦鲤游来游去。
“晚上吃鱼吧？”顾烻见萧清越一个劲的盯着鱼看，“我小的时候总闹着要吃池塘里金色的鱼，爷爷就让人抓一条当着我的面扔进锅里炸，结果我一转身他们就换了，还骗我说炸熟后鱼都是一个样。”
“顾爷爷对你不错。”
“爷爷是不错，”顾烻虽然这样说但脸上却没太大的欣喜，“对了，你小时候是怎样的？肯定很可爱吧？”
“是啊，很可爱，”萧清越也不谦虚，他小的时候，那个战乱的年代，据师傅说是在深山里捡到他的，当时的他哭得断断续续，声音比猫儿还小，如果再晚些，师傅说他见到的就是具被野兽啃噬过的尸体了，从小长在师傅身边，刚记事不是修炼就是做家务，后来师傅大限到了，他才入了世。
“那有空给我看看你小时候的照片，”顾烻很好奇萧清越以前长什么样，应该没这么沉闷吧。
“好，”萧清越一口答应，他以前刚捡到栎安栎宁时，出于对相机的好奇给他们照了像，反正一两岁的孩子都长得差不多，想必以顾烻的智商也看不出来。
旁边高大的树下白色的高背椅和小圆桌，萧清越扶扶眼镜框，专注于手中的化学试卷，顾烻跟着看了会，完全不了解H2CO3、 H2SiO3是什么东西，更别说还有加入什么生成什么，看着萧清越刷刷刷两三下列出公式得出结果，第一次有点后悔自己当初应该好好学习，“你打算考哪个学校？”
萧清越解答完题后才答道，“A大。”
“A大？”顾烻想了好一会才想到是在哪，“为什么是A大？以你的成绩不是该考Q大和B大吗？”
萧清越没有回答，而是拿出一张数学试卷继续写起来。
看着少年的侧脸，白皙滑腻不见一丝毛孔，顾烻突然脸一红，侧过头去，他突然想起昨晚和萧清越同床时，他一个不小心嘴唇碰触了对方的脸颊一下，幸亏萧清越没醒，否则还不定会尴尬成怎样，不过……感觉不错，很不错，非常不错，至少让看到圈子里的人玩男人就觉得恶心的他来说还想再尝试一下。
原来自己是双性恋。
顾烻一头黑线的得出这么个结论。
下午三点，顾烻准时发作，只是和先前的狂暴不同，有了萧清越真气的压制，他就像只猫咪般，懵懂的只喜欢粘着萧清越，开始张曜还在旁边守着，后来确定没问题了才离开做其他事。
蹭蹭，蹭蹭，人形猫咪顾烻慢慢挪向圆桌的另一边，直到看到萧清越淡定的解完一道题放下笔时，眼镜一亮，蹭得一下扑了上去。
幸亏萧清越反应敏捷，稳住身形，但饶是这样也被失去人性的顾烻推得差点摔倒，顾烻飞快的伸出舌头舔舔萧清越的脸，萧清越淡定擦掉口水，拍拍那颗大脑袋，顾烻不愿意的乖乖蹲在地上。
“……”虽然看了几天了还是觉得别扭啊，萧清越扭头不去看那清澈单纯的双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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