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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同于宫伎们那些注重柔媚的舞姿，剑光猛厉惊心动魄，却又比贺湛当日一曲疾沉剑法更增几分轻灵，当年世人皆赞公孙大家剑舞雄妙，如今观扈娘之舞，也确只有“雄妙”二字才能形容。
明明只有一人一剑，但却感觉四面皆伏剑光，尤其是当最后一段激昂的乐音猛然一收，扈娘手中长剑脱手飞出，似乎直刺云层，却终是在空中翻转，锋锐直坠往下，十一娘听见九娘小小一声惊呼，还未落尽，便见扈氏忽然从跪地的姿势一跃而起，竟不知何时已经持鞘在手，稳稳当当地将接剑归鞘。
一片短时的沉寂，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九娘几乎没将十一娘的半截衣袖扯下来，一个劲地赞叹：“公孙大家传人，果然技艺无双！”
这话引起周围闺秀们一片鸡啄米般的点头认可，却偏有个不甚和谐的声音：“不过卑贱妓子而已，狐媚货色！”
声量还不小，虽不至于被激动不已的郎君们听见，闺秀们却都听得清清楚楚，就连萧氏也察觉到了，转面看了过来，眼瞅着自家女儿兴奋得小脸通红，显然这话不是出自她的口中，大约就放了心，没多理会。
十一娘自然更加清楚这不和谐的声音出自谁的口中，因为人就坐得不远，是今日一直高抬着下巴的毛小娘子，毛维的嫡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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