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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恒眉心收紧，讨厌两个字显然刺痛了他。
九夭却忽然一笑，两颗泪珠同时滚了出来。
她的声音很低，像是在问燕恒，又像只是在问自己，“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自己是谁？月无妄，月痕，燕恒，你觉得……你是谁？”
燕恒唇瓣轻抿，抬手，将她脸颊上的眼泪抹去，终于还是开口，“你觉得呢，你觉得我是谁？你喜欢的，又到底是谁？”
他问这话时神色很淡，可声音却是紧绷。
显然，他其实很害怕她的回答，怕她给出的答案不是他想要的。
他的指尖从她的脸颊滑过，然后再将掌心贴在她的脸颊上，轻轻捧着她的脸，哪怕不安，却还是很认真的看着她。
他的手没有往日的温暖，反倒是有些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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