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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脑子忽然一震，一下子想起了曾经他劝程思捐心时，程思说的那番话，和刘芹说的那番话……孰真孰假，是不是眼前的人可以帮忙确认一二？
“你说的是，陪我进医院的那个，还是陪我出院的？”
“当然是陪你进医院那个漂亮的像明星的小姑娘啊！你还有个陪你出院的啊？这我倒是不知道，因为刚好你住院第二天我就被派去乡里一个灾区做救护了，等我回来时你已经出院了。”
她的话让顾君尧的心微微发抖……
他艰涩开口，“你为什么，那么关心那个姑娘？”
女医生连连摇头，“我从医这么多年，还没见过那么救人不要命的啊！一个人通常只能献血400，医院规定的安全极限也就只有600，可那个小姑娘简直疯了，她居然骗了我和另外一个医生，一共抽出去1800，就为了把你救活！她还一再嘱咐我，无论如何不能告诉你，怕你内疚有压力……我当时都掉眼泪了……所以即使后来因违规抽血挨了医院的处分，我也没有半分埋怨……可我当然不能让这么好的姑娘白白掏心挖肺不要命的对一个男人好啊，那时候你昏迷我没法说，我本想从乡下一回来就告诉你的！结果谁知那么快你家里就有人过来，给你转院了……这件事一直是我多年来的遗憾，我唯恐你始终不知道那傻姑娘对你的心，可茫茫人海我又找不到你……”
她后面再说的话，顾君尧已经一概听不清……
他只觉得眼前一片天旋地转，各种复杂的情绪疯了一样充斥着他的心，几乎要把心挤爆……
内疚，自责，痛苦，还有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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