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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飞道：“拥有你这样的武功，还会害怕？”
叶孤城道：“只要是人，就是会害怕的。”
阿飞道：“但我听说，长生，是所有人都希望拥有的。”
他除了塞北，走过不少地方，也在酒楼中听过说书人讲故事，自然也听说了秦始皇求仙丹，又或者是哪一任皇帝修仙的奇闻异事。
对白云城人的长生，他忽然有了更深刻的理解，知道那是人人都希望能够达到的境界。
不，不能说人人，应该说，大部分人，起码阿飞自己就好像对长生不老没有太大兴趣。
叶孤城道：“正因为所有人都期望拥有，所以才会害怕 。”
阿飞道：“你在害怕什么？”
他道：“你知道，那些人，没有一个能对你造成伤害。”
叶孤城道：“他们或许伤害不了我，但却能伤害与我有关的人。”
他道：“城中的人，你都是知道的，他们也都长生，但是他们却没有保全自己的力量。”所以老人与孩童很少出去走动。
阿飞道：“保全自己的力量……”
叶孤城道：“没错，你既然知道长生不老，想来也听说过那些仙人的药引。”
他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笑容道：“千年鲛人的肉，据说可以长生，鲛人，这种神秘的生物好像只存在于传说之中，为了长生，能吃鲛人的肉，为什么不能吃人的肉。”
阿飞觉得叶孤城说的很有道理，所以他也突然明白了，叶孤城在担心什么。
对他来说，长生不老的负担并不仅仅来源于自身，还来源于周围，来源与白云城。
这或许才是破碎虚空之后，真正会阻止他一路向前的牵挂。
一群人，悄无声息地降落在院子门口。
这些人的武功很高强，动作也很轻，如果不是叶孤城与阿飞，或许都无法发现有人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