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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司马平的脸色却越发地惨白。
他端着杯子的手在抖，直到走出这间大厅，他都默不作声。
司马乱在车子里兴奋地说着自己的感受，不管吹嘘自己的哥哥，想尽方法地想要套近乎，多要点零花钱，但是司马平却一直保持沉默。
许久，司马平才缓缓地开口：“弟弟。”
“啊！？”司马乱停止了自己的自说自话。
“你今天感受到了什么？”
“高兴！”司马乱肯定地道：“发自肺腑地高兴，本来我们以为和李怀风的关系不好，他会针对我们，哪怕铲除我们司马家，现在他也做得到，但是他没有，不但没有，还对我们一视同仁，给与这么大的好处，我们的家族保住了，我们的富贵和权势，都保住了。”
司马平缓缓地呼出一口气：“是，保住了。但是，李怀风也用他的方式，给我们划出了最后的封地，并告诉我们，你们的极限，就是这里了，永远都要停在这里，是永远。”
“啊！？”司马乱没听懂。
司马平罕见地没有嘲笑司马乱，没有鄙视司马乱，他只是疲惫地看着司马乱：“长久以来，我希望司马家是那个最后能够统一四大家族，可以和隐藏家族平等对话，甚至假以时日，可以成为一个隐藏家族，称霸北国！但是，李怀风彻底粉碎了我的野望！你为我们手里的粮食没被抢走而高兴，而我却为李怀风对我们手里的食物压根没兴趣而感到悲哀。”
司马乱嘴角动了动：“哥、哥哥……我觉得……李怀风其实……算对得起咱们了。我们害他那么多次，他都不记仇……。”
司马平看着司马乱有些出神，许久，才慢慢地道：“如果我像你一样，能做个混吃等死的家伙，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