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杜禹(第4 / 4页)
贞书叫她气的咳了半天才怨道:“那你为何要将自己的肚兜给他?况且,你也不会写字,肚兜上怎么会有名字?”
贞秀道:“是贞媛书了我自己描来绣的。你进过醉人间的,千万可得去帮我要来。”
贞书在床上躺的太久,也想出去走走,遂答应贞秀道:“明早我替你要去。”
晚间苏氏上得楼来,似笑非笑问贞书道:“那太监多久了也未来提亲,这亲事怕是黄了吧?”
贞书答道:“黄了。”
后来苏氏见贞书总是咳血不能尽好,认定是宋岸嵘一脚踢坏了落下痨病,寻思着不如到玉逸尘府中打问一下,若他还愿意娶就娶走算了。宋岸嵘听了大怒道:“便是死也要死在这家中,死也不能嫁给那个太监。”
七八月的天气,她总在床上躺着,咳起来地动山摇混身骨头都要拆散了一般,喉间粘血总不能净,混身起了一层又一层的疹子,却连挠一下的力气都没有。
不知是谁请的,每日总有个郎中好歹上来瞧她一眼捉个脉,继而开个方子给她。也不知过了多少日子,约是进入八月天渐渐凉了下来,贞书才渐渐能吃几口饭,身体也慢慢好了起来。只是仍咳血不尽,每日都要灌浓浓的三大碗药汤下去。
这日她正端了个碗在外间坐着,就见贞秀捂着嘴上了楼,哭了半晌才道:“童奇生订婚了。”
贞书好奇问道:“与谁?”
她那夜披头散发形样可怖的回了家,连宋岸嵘也松了口气,丢脸丢人都不要紧,只要她不嫁给太监,就全当是发了回疯闹了回笑话罢了。
贞秀道:“听闻是枢密使家的女儿,今年十八了,因长的太丑一直没嫁出去。”
贞书喝完了药擦了嘴才道:“那他也算所求有得。”
贞秀忽而跪下道:“二姐姐,你得帮我个忙。”
贞书惊问道:“何事?”
贞秀哭了半天才道:“我前番送过他一只肚兜儿,谁知他竟转手送给了醉人间的一个妓子。那肚兜上有我的闺名,若叫那妓子穿了接客,岂不是将我折侮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