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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够苦了，她不愿再给他增添哪怕一点痛苦。
这一刻，穆灵溪又迟疑了。
她心里再次生了退意。
只是她才退了半步，池塘边的人却似有所察觉，回了头。
对上那张让她魂牵梦绕的脸，穆灵溪身子微微一僵。
那半步却是怎么也退不下去了。
“你来了。”
公子清冷如水的声音随着清风传入耳中，带着一点点熟稔，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柔情。
穆灵溪紧了紧手中的字条，终还是朝他走去。
“拜见三...”
礼行到一半，手臂便被人托住，穆灵溪一抬头就看见他唇角的笑意，他说，“日后不必同我行礼。”
穆灵溪怔愣一瞬后才收回手，鼻尖萦绕着他身上独有的香气，大概是因为天气太热，穆灵溪觉得脸都是滚烫的。
她转身面对着水面，试图让那颗砰砰直跳的心平静下来。
但好像无济于事。
他就站在她的身旁，离她这么近，她大概是要跳进水里，才能勉强平息些吧。
“我...”
“我...”
短暂的安静后，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又默契的停下。
“三皇子先说。”
穆灵溪深吸一口气，转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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