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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青山神色卑躬，也唯有在凌霄面前，他方才会露出这样的神态。
对于凌霄，他并没有一丝的怀疑，更不敢有半分忤逆。
但，如今的他，已是冥族真正的神明，尤其是这四年时间，他见识了冥族子民真正的苦难，心中更是渐渐生出了一丝羁绊。
而在他真正融合了冥神意志之后，对于这道血脉的归属感，也是愈发强烈了。
凌霄的心性，他极其的了解。
或许，主上不会舍弃他，但…未必不会舍弃冥族。
所以，他愿意付出任何代价，来获取主上的一丝怜悯。
而这，便是陈青山与凌天的不同。
后者可以为了凌霄，斩尽天地苍生，无关对错。
而陈青山却愿意为了天地苍生，甘心赴死。
之前他将渊锦遣回冥域，就是为了叫她安抚冥族子民，不可此时入世。
终究，他还是那个仙宗中的小弟子，情撼九天。
哪怕经历了诸多变故，可内心里永远还存留着一丝底线。
“说说吧，你到底想要什么？”
凌霄神色平静，之前陈青山出世之时，就曾与他探讨过今日的场景。
而对于凌霄而言，陈青山的作用，可比冥族大的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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