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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其实和“愚蠢”一样，是没有下限的。
“你别过来。”因为疼痛，柏海的背有些挺不直。
眼看着凌凌七急急忙忙向他走来，他立刻伸出手臂，对她做了一个“止步”的手势。前桌空间小，她乱动一下，再一次精确地把他刚扶好的椅子撞歪了。
“对不起。”凌凌七表情简直快哭了，她隔着高高的椅子墙向柏海拼命地鞠躬道歉。
为了避免椅子倒下，她缩着身子往后退，很小心地尽量远离柏海的课桌。
“吱啦——”
不知怎么地，又传来了一声撞歪桌子的声音。
拼命退后的结果是，凌凌七鼓鼓囊囊的书包反过来把自己的桌子给挤歪了。
柏海听着这声音忍不住一抖，脚背越发地痛起来。
于是，他默不作声地用小碎步把自己移动到了没有桌椅的过道上，准备用最快速度告别危险的凌凌七。
“我没事，不用道歉了。”
听到柏海的语气一如既往的温柔，凌凌七不可置信地抬起了低垂的脑袋。
她在柏海的眼睛里没有看到责怪、愤怒，他还是顶着平时那张友善得让人捉摸不透的脸。
——柏海人好好。
已经不止一次得出这样的结论了。
——宽容大量得直叫人想要给他上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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