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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来。”
童贝贝听了,看看他,一言不发上车,在他身边坐下。车启动,离开。
看宫昦完全无视她的存在,就这样走人。姜蓉眸色沉沉,看来有些事她爸和她都想的太过简单了。
对姜家,宫昦别说敬畏,连最基本的靠拢之心都没有。
他看不上姜家,也看不上她。
这认知出,姜蓉有些冒火。走着瞧,她倒是要看看宫昦和童贝贝能走到哪一步。
坐在宫昦身边,童贝贝低着头一言不发。
宫昦盯着她,看的目不转睛,却不开口。
就在童贝贝被他盯的快冒汗的时候,宫昦终于出声了,“额头怎么回事儿?”
“自己不小心撞到的。”
这话是实话,动手揍董思明的时候,他拿椅子挡,她撞了上去,撞的额头起包。
“晚饭吃了吗?”
“吃了。”吃饱了才动手打架的。
宫昦听了,没在问什么,收回视线,闭目养神。
童贝贝看看他,轻轻吐出一口气,放松身体靠在椅背上,轻轻揉揉酸胀的手腕,静静想着心事。
“孙叔,你先去休息吧!”宫昦说完,看向童贝贝,“你跟我进来,我有话问你。”
童贝贝看看孙茂,然后推着宫昦走进去。
孙茂把门关上,轻轻走开了。
“坐下。”
童贝贝坐下,宫昦从口袋里拿出一瓶药膏,拿过棉签,轻轻涂在童贝贝额头上。
“呲……”
伤口沾到药,蜇的童贝贝不由呲牙。
宫昦却像是没听到一样,眼帘都未动一下,只是手上的动作不自觉的放轻了。
“谢谢。”
要擦完,童贝贝道谢,起身,“那个,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晚安!”
“童贝贝。”
“嗯?”
“你在躲着我吗?”
“没,没有。”这回答,连自己都能听出来是假话。童贝贝垂首,不知道该怎么跟宫昦说。
宫昦看着她,静默少时开口,“宫四少是一个野种生的,听到这句话为什么那么生气?”
宫昦的父亲,曾是一个私生子。这并不是一个秘密,早些年说他是野种的儿子,这话听过不少。只是,随着他逐渐在宫家立足,已经没几个人敢说了。
这几年,更是听不到了。没想到,今天董思明因嫉妒心作祟,竟然对童贝贝嚷了出来。
而更意外的是童贝贝的反应,她竟然会因为这句话去打人。
童贝贝看着宫昦,如实道,“我只是觉得那两个字儿太刺耳。”
野种?!野种!
这两个字,当听到,童贝贝感到心口很不舒服。隐隐感到,之前好像也有人在她耳边说过这样的字眼。那感觉,愤怒而悲伤,一时情绪翻涌,脑子还没理清,手快一步,等反应过来,已经落到了董思明的身上。
看童贝贝看着他,有所思的表情。宫昦嘴巴动了动,刚要开口,就听……
“宫昦,我那个,我会揍董思明,好像不是因为他说你的原因,纯粹是因为那两个字让我觉得太刺耳了。”
宫昦:……
所以,她打架,并不是想护着他,单纯的就是因为被人脏了耳朵。
“所以,你想说什么?”
接下来告诉他,要他不要自作多情吗?
在宫昦的注视下,童贝贝看着他,在他对面坐下,看看他受伤的腿,犹豫了一下开口,“那个,你能让我亲亲吗?”
宫昦:……
要他不要自作多情,借着又想亲亲他。她到底在想什么?
在宫昦对童贝贝的脑回路感到不解的时候,看她靠近,仰头,唇落在他唇上。
宫昦眼帘微动,垂眸,入目的却是童贝贝清亮不带丝毫欲望,纯粹好奇,又带着丝丝探究的双眼。
宫昦看着,心头微紧,看她慢慢退开,一滴泪滑落眼角。
“对不起。”
道歉的话入耳,宫昦眸色微沉,“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因为不对。
纵然没了记忆,可还是知道……气息不对,心情也不对。
“我能感觉到,我心里有一个人。可是……”童贝贝看着宫昦,抬手抚上心口,眼底染上哀伤迷茫,“可我却怎么都想不起来他是谁。”
遗忘了心底那个人是谁,但确定,宫昦不是他。
看着童贝贝眼底那抹真切的哀伤,宫昦心口微缩。
“我还爱着一个人,虽然不知道他是谁。可我想把他找回来。”
“在记忆没有恢复,心中爱着一个人的感觉还在时,不敢对你说喜欢……”
童贝贝说完离开,宫昦静静坐着,眸色起起伏伏。
感觉心里有一个人?感觉心里爱着一个人?
只凭感觉说出的话,宫昦觉得扯淡。
感觉,这种飘忽毫无实际的东西,不能相信。可是……
哀伤?!
童贝贝眼底那厚重的哀伤,却是那样真切,让你想忽视都难。
她的哀伤,到底从何来?
童贝贝……
是他对她太不了解吗?
【席远:一个引发一切不幸的初始者,却还能从头到尾只会控诉别人错的人,一个由始至终没心疼过自己儿子一点儿的人,我还不屑用他的话来给二叔洗白。二叔他也不需要这些,他本来就无辜,他本来就清白。而你……】【你一个做尽一切恶事的人,更是从来没资格来定席少川的罪。不要把你看的太高了,不要自己感觉太好,你对席少川的定位,在我眼里屁都不是。】
【我只庆幸,你这样禽兽一样的人不是二叔的妈妈。】
【小舅,救救我,我不能死……我不能在这个时候死,不能让二叔觉得我是因为他才死的,小舅,救救我……我不能死……】
【我还要活到二十岁,我要到二十岁才死……】
【我要撑下去,要……要撑下去,不能让二叔伤心,我还有孩子……孩子!】
【二叔……】
封弈站在门口,看席少川一个人静静坐在大屏幕前,又开始看那些视频,心口酸酸胀胀。
偏执的等待。
偏执的想念。
偏执的爱。
席二,一个从来不懂的遗忘的人。小兔不醒,他会一辈子等待。
直到小兔醒来或离开,他也不在。那时才会结束这自虐一样的等待。
不然,他会一直以这样的方式,再听听小兔的声音,以这样的方式,重复记忆着她护着他时的样子。
被人爱着的幸福,还有失去的痛苦,通过这些片段,时刻感受着。
这样他怎么走得出?又怎么能放得下?
看席少川抬手,触摸屏幕,轻抚小兔的面容,封弈垂眸,转身离开。
电梯下移,怀里异动突然传来,封弈眉心一跳,伸手拿出怀里罗盘,看着上面震动的幅度,心紧缩,放射性的伸手快速按下电梯。
停下,门打开,封弈眼睛直直盯着罗盘,小心走动。
往下走,渐弱。往上,增强。
封弈盯着,移动,心紧绷,连呼吸都下意识的小心翼翼的。
宫昦看着手里的资料,眉头紧皱。
自童贝贝说,她好像见过,甚至用过‘那玩意儿’后,宫昦就让孙茂认真去查了一下童贝贝的资料。
宫昦是个男人,还是个心眼不大的男人。童贝贝的那句话,让他心里有些犯堵。可是,犯堵也是因为突然的在意。那是他的心情,却不影响他喜欢上童贝贝。
他只是想真实的确定一下,童贝贝当下确实没有男朋友。而他,在心动时,没有成为一个第三者。
现在完整的资料就在手里,看完……
童贝贝就是一张白纸。除了高中时期一次短暂的恋爱之后,再没谈过。
男朋友现在没有,刻苦铭心的爱情更没有。
那么,她所谓的感觉,还爱着一个人的感觉,其实只是错觉吗?那,眼底的哀伤呢?又是怎么回事?
宫昦看着凝眉,是资料不全吗?
笃笃笃……
听到敲门声,看孙茂走进来,“少爷,封先生来了。”
宫昦听了,挑眉,“封先生?封弈?”
“是。”
“这个时间点他怎么来了?”是看席二,正好路过吗?
“他现在在哪里?”
“封弈现在在……”孙茂说着顿住,看封弈从宫昦门前走过。
“推我出去。”
“好。”
孙茂推着宫昦走出来,看封弈手里拿着一物,走到童贝贝门前,停下。
孙茂:难道封弈是过来找童贝贝的吗?
封弈同样疑惑着,可在看到封弈手里的东西后,心猛的一跳。在封弈抬手,将敲门时……
“封弈,等一下。”
封弈转头,看向宫昦。
宫昦嘴巴微抿,说不清自己为什么阻止,只是下意识的不想看到封弈敲开那一扇门。
“可以先跟我聊聊吗?”
封弈看了宫昦一会儿,手放下。
两个男人相对而坐,封弈:“想跟我聊什么?”
宫昦:“你来这里做什么?”
“你在紧张吗?”
宫昦静默,片刻,点头,“是!”承认,补充,“虽然我甚至不明白自己在紧张什么。”说着,视线落在封弈手里的罗盘,眼睛微眯。
封弈把罗盘放桌上,随意道,“我刚给谢聿打了电话。”
宫昦不说话,等他往下讲。
“谢聿说,那个房间的女孩儿,是你喜欢的人。我能冒昧问一下,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她的吗?”
“这个重要吗?”
封弈点头,“很重要。只希望你不是最近才喜欢上她。”
“如果是呢。”
封弈听了,看着他,沉默。良久开口,“我问了谢聿,谢聿说:在小兔被抢救时,这个女孩儿也刚好在做手术。手术结束,她却遗落了记忆。而小兔,保住了一线生机,但大部分神魂却丢失了。”
宫昦听着,面皮微紧,“你想说什么?”
封弈垂眸,看着桌上罗盘,轻缓厚重道,“它告诉我,小兔丢失的神魂,就在她身上。”说着,抬眸,看着宫昦,沉沉道,“她不是童贝贝,而是商小兔!”
所以,如果宫昦喜欢童贝贝已久,那么一切都没问题。如果是最近才喜欢上。那么……他注定要失恋了。
童贝贝是……商小兔!
这话落下,宫昦嘴巴抿成一条直线,脸色变幻不定。
封弈的话,他该回他俩字——扯淡!
封弈的话,该当他是无稽之谈的。可是……
一些灵异的事,他曾经亲身经历过。再加上今天童贝贝说的话,还有她眼底的那抹哀伤,还有……
“既然灵魂换了。那么,人的性格和喜好就会随着有很大的不同。”封弈看着宫昦问,“这些日子,你与童贝贝相处,她是不是变了,你应该看得最清楚。”
宫昦沉默。
是,她变了。
以前没学过拳脚功夫的人,忽然就成了打架能手了。
从前只是会蛮缠人的人,会静静等待了。
从前酷爱打扮的人,竟说不太会化妆了,喜欢上素净着一张脸了。
从前……
种种改变,清晰在眼前。所以……他喜欢上的人,其实是商小兔吗?
这认知出,宫昦太阳穴猛跳,真特么操蛋。
“如果,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你准备怎么办?”
宫昦:“让她回到原本的地方。”
意料之中的答案。
“我一会儿带她离开。”
“不行。”
听到宫昦冷厉的反对,封弈:“理由?”
“现在都只是猜测,还没有绝对的确定,不是吗?”
“其实……要确定一点儿都不难。”封弈低低缓缓道,“就算记忆模糊,灵魂不全。可,有些东西却不会随着消散。”
宫昦垂眸,封弈指的什么,他心里明白。
【我心里还爱着一个人,只是,我却忘了他是谁。】
【我想把他找回来。】
想到童贝贝说过的话,宫昦心里堵的厉害。就算记忆模糊了,灵魂不全了。但,爱未曾消散。
只是,童贝贝真的就是商小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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