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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海龙王大怒，道：“当年我并未动手，不过是想办法阻止你使用腾龙诗或天子战诗，那些人的死与我毫无关系，你为何要如此对我？”
“龙与妖行，不存无辜。”
方运认真看了一眼十头妖王与镇海龙王，缓缓道：“我曾经发誓，杀光你们。”
方运的神态无比冷漠，语气无比自然，好像说过成百上千遍一样。
狐璃握紧拳头，她不清楚方运具体经历了什么，但此刻却感觉方运好像变了一个人，如独行于万丈海底，又像是孤立于千仞山巅，与世间万物格格不入，与天地一切遥遥相距。
狐狸仿佛看到，这些年的时光仿佛一把利刃，把仇恨一笔一划刻进方运的圣道，刻进方运的喜怒，刻进方运的目光，刻进方运的指，刻进方运的眉，甚至连风吹起的黑发，都隐隐有四个字。
杀光你们！
那些不曾说的，那些看似不在意的，清清楚楚刻在心脏之上，每一下跳动，都会撕裂一次伤口，让他牢牢记住那一幕幕，那曾经的誓言与仇恨。
每一个不畏惧寒冷的冰族妖王，生平第一次感到背后发凉。
这恨意不张扬，不喧闹，却仿佛如无尽黑暗，吞噬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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